【编者按】2021年10月29日至30日，由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和北京大学中国保险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CCISSR）主办的“北大赛瑟（CCISSR）论坛·2021（第十八届）”在北京大学举行。中国社会保险学会会长、人社部原副部长胡晓义应邀出席论坛，并发表主旨演讲。以下是胡晓义会长的演讲内容摘要。
（图：胡晓义会长发表演讲）
胡晓义会长围绕着“从全面小康迈向现代化新征程”这一论坛主题深入探讨我国养老保险体系“多层次”与“多支柱”的关系，重点比较了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发展的不同路径，并建议加快企业年金发展。
（一）从“多层次”到“多层次、多支柱”。1991年，中国政府提出了包括基本养老保险、企业补充保险、个人储蓄性保险在内的“多层次”养老保险的设计。2020年，十九届五中全会建议“发展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并写入“十四五”规划。
“多层次”和“多支柱”两个概念都想表达多元结构而非单一结构，且各结构间相互关联、总体均衡。“多层次”展现了一种“叠加”的形象，包含着主次有序的逻辑，体现了政府作用重要且明显的中国的治理理念。政府推出企业年金、职业年金以及第三支柱的时候都强调要以参与基本养老保险为前提，就反映了这一理念；“多支柱”展现了一种“并立”的形象，包含着平行的逻辑，较多体现了西方“政府与社会伙伴共治”的模式。我们从原来的“多层次”发展到提出“多层次、多支柱”，表达了我们对国际经验是包容和接纳的，同时也维护着我们自己的治理的传统理念。
（二）企业年金是第二层次（支柱）明显的短板。2020年，企业年金只覆盖了2700多万人，覆盖率为6.8%；而职业年金覆盖4000多万人，覆盖率高达68.5%。二者在覆盖率的巨大差距容易引起新的双轨制和不公平。即使在企业之间，提供企业年金的企业也大多属于优势行业。因此，企业年金的发展更加急迫，发展空间也更大。“十四五”规划特别强调要“提高企业年金覆盖率”。
（三）提高企业年金覆盖率的对策建议。第一，“自动加入”。利用“自动加入”机制赋予企业年金“半强制性”：从“表达参与制度才纳入制度”改为“不表达否定意向就纳入制度”，主管部门已开始在海南布局试点。第二，“费率平移”。全国统筹正在积极推进，渐进延迟退休年龄的政策也在推动中。可以考虑利用重大利好政策争取一定降费率空间，平移到企业年金供款，解决财务资源问题。第三，统一政策。比如单位供款税优一律为工资的8%；待遇领取规则、监管措施统一规范。第四，推荐EEE税优模式。为了全力应对老龄化挑战，实施“养老金友好”原则，可以考虑对定额供款的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实行EEE模式，使个人有更多的获得感。
（北京大学中国保险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 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