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国家发展研究院“政治经济学工作坊”：中国金融体系V.S.现代货币理论
发布时间：2019-05-21
2019年5月19日下午，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国家发展研究院联合举办的第四场“政治经济学工作坊”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101会议室成功举行。发展经济学家、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乔治·华盛顿大学客座教授、美国大西洋理事会高级研究员盖保德（Albert·Keidel）应邀做了题为“中国金融体系V.S.现代货币理论”的学术报告，探讨了现代货币理论（MMT，Modern Monetary Theory）的基本观点，分析了现代货币理论在中国改革开放中的作用，并展望了现代货币理论如何助力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张辉教授，副院长秦雪征教授，李连发教授，以及经济学院博士后、研究生等50余人参加本次讲座。讲座由秦雪征教授主持。
盖保德教授首先介绍了现代货币理论的理论演进。他指出，现代货币理论（MMT）听起来似乎是有关货币的一种理论，但实际上是关于财政政策的一种理论。现代货币理论的思想根脉源于十八世纪法国的财政部长、经济学家杜尔阁（A.R.J.Turgot），理论根脉则来自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与阿巴·勒那（Abba Lerner），而兰德尔·雷（Randall Wray）和沃伦·莫斯勒（Warren Mosler）则在近些年对该理论进行了最全面描述和分析，而为现代货币理论提供最新支持的学者则是斯蒂芬妮·凯尔顿（Stephanie Kelton）。
之后，盖保德教授从两方面阐述了现代货币理论的基本观点。一方面，通过法定货币进行财政支付时不需要支付税收，而国内私人部门的赤字与盈余和公共部门盈余与赤字彼此相等，即一个国家公共部门的盈余既是私人部门的赤字，反之亦然，并且私人部门的赤字对于就业和增长而言都是不利因素。另一方面，政府需要执行工作保障计划和投资促进计划。工作保障计划需要确保每一位工人都能有一份工作，且这份工作需要有最低工资作为底线，而当私营部门需要劳动力时，可以通过提供更高的工资来雇用更多工人。同时投资促进计划的目的是保障未来足够的经济产出。
再次，盖保德教授从国内国际两个方面分析了助力中国成功发展的政策工具。一方面从国内政策工具看，包括占GDP比重较高的投资比例、全面的投资管理机构、重视公共产品和服务的投资、运行良好的国家发展银行、有效的中央银行、渐进式的国内资本市场化、避免长期瓶颈的补贴政策和有效保持社会稳定等8个具体政策工具。另一方面从国际政策工具看，包括对于新兴部门的发展规划、鼓励对装配贸易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有效监管外国资金流动、保持货币币值稳定、积累外汇储备、没有外国借款用于公共预算、强化技术收购的外国直接投资、选派成熟工人接受海外的技术学习培训和沿海的政策先行试点区域等9个具体政策工具。
最后，盖保德教授从平衡和结构两个方面展望了现代货币理论如何助力新时代中国高质量发展。他认为，一方面要保持平衡，具体是政府和市场的平衡，以及投资和消费的平衡；另一方面，要优化政府的支出结构，加大力度支持就业，探索最佳投资模式，同时要破除预算赤字是不负责任的且会导致通胀以及市场比政府更有效率等有关思想方面的认识误区。
在研讨环节，李连发教授首先进行了点评。他指出，盖保德教授以现代货币理论分析了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伟大成就，并列出了中国在国内国际两方面共计17个重要的政策工具，同时对未来中国如何发展，给出了现代货币理论视角的平衡化与结构化建议，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之后，现场的经济学院师生围绕讲座内容，与盖保德教授分别就现代货币理论的适用性、美联储加息的概率性展望和信用消费贷款的作用和影响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讲座在热烈的学术讨论气氛中圆满结束。
盖保德（Albert·Keidel）教授
盖保德，发展经济学家，普林斯顿大学学士、哈佛大学博士，乔治·华盛顿大学客座教授；曾先后在世界银行驻北京办事处（1997-2000年）、美国财政部中国办事处和东亚国家办事处、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美国大西洋理事会任职，致力于东亚问题研究。
盖保德教授对中国问题有着浓厚的的兴趣和深刻的研究。他考察了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前后中国经济的演变路径，并完成了一份500页的手稿。在这项研究中，他将中国经济的成功经验与其他发展中经济体进行了对比，并向巴西和埃及政府建议借鉴中国经济发展的成功经验。
